都在叫嚣着上她!恨不得把她绑在我床头,每一秒都不放过!为此我曾经甚至失控过。可渐渐的上多了,我却觉得,好像渴望了点别的什么,说不清,就是感觉那个东西无论我怎么样都得不到。我也无所谓过,但一旦那个孩子想要跑或者露出厌恶的表情,那渴望的感觉就会强烈的快要逼着我窒息。”
我一口饮尽杯中的烈酒,道:“你是不是想要爱情啊?”
她迷茫地看了我一眼,“什么?”
哈!这个人连什么是爱都不知道,根本是家庭教育有问题,就这样的人怎么能给我的兔子带来幸福?
我猜对了,我的兔子她直到人生的最后一秒都没有幸福过。
每天晚上,我就端着酒杯靠在自家窗台边,看着对面厕所里的尚恩扶着洗手池在那吐血吐的直抖。
我不是没暗示过她跑,可兔子就是兔子,本性懦弱,不堪一击!
我当时都快对她说:“跑吧,跑了之后有我李家给你罩着,还怕个屁!”
戒指扔了在捡回来,还吓得一屁股坐在雪地里,这下得了,害了这个病,我一口喝得见底,什么都来不及了。
我憔悴了,到看到段亦然的那一刻我又觉得自己简直算得上是容光焕发。
二楼昏暗潮湿的小房间里,她一个人搂着骨灰坛坐在角落,头抵着墙,脸被头发遮住,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的。
我踩的木板吱吱作响,虽然我已经是小心翼翼地靠近她了,然后又是小心翼翼地喊她“学姐”。
她动了动,但也只是将弓起的腿往回缩了缩,抱着骨灰坛的手勒的更紧了些而已。
我不禁在心里冷笑,死前不珍惜,现在后悔个鬼。
如果尚恩是我的,我一定把她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不饿她,不锁她,因为她是人不是畜生。
我走过去弯下腰将一枚可以让无数女人尖叫的钻戒放在面前的地板上,道:“这是你给她最后的束缚,还给你。”
她一愣,渐渐抬起头,露出了整张脸,泪痕斑斑,带着扭曲,“是你?”
我正了正胸前的白花,“你不好奇为什么整整四年了你家里人才突然派人查你吗?对,没错是我,拔掉尚恩氧气罩的人也是我,她是躺在我怀里离开的,笑着。”
我撒了一个逞能的慌,尚恩没笑,她好像笑不出来了。
我以为这个女人会发狂,会站起来将我劈头盖脸得一顿往死里打,可她没有,甚至因为急迫,她几乎是抱着骨灰坛爬过来的,一把拽住我的裤子道:“她有没有说什么?啊?她死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直蹿上来,我知道同情这样一个败类、杀人凶手简直就是犯贱,可直观的感受根本不可能忽视,我可怜她但也不可能原谅她,蹲下身捧住她瘦削苍白的脸,我靠在她耳边道:“谢谢你……”
完结
段亦然篇
“尚恩!”
再次醒来,我一下惊慌失措地坐起。
阴冷的地下室除了排风扇的噪音就剩下我剧烈的喘息。
紧紧搂住怀里人,害怕她再次离开。
坛子里的她现在虽然安安静静的,可就在刚才,她却一个劲地在我面前哭泣着,说要走了。
我在梦里极尽温柔得甚至乞求,放下姿态去哄她。
“为什么一定要走呢?待在我身边不好吗?”
我不断靠上前想要拥抱那个瘦弱的孩子。
“我什么都改了,真的,你回来好不好?”
对面的她只是一个劲地摇头,用那种绝望的灰色眼神望着我。
我有些急切道:“可你是我的妻子啊!你不能离开我!要我给你跪下吗?只要你不离开我!”
然而无论我怎么碰触,那个人永远都远远的隔了段距离,眼角红红的,不断重复着:“我还有爸爸、姐姐。”
“我还有爸爸、姐姐。”
“还有爸爸、姐姐。”
……
随即像一张纸扭曲着被烈火燃烧殆尽。
我一下跪在地上,对着白茫茫的远方,五官顿时难以控制地开始扭曲,就像正在戒毒的人一样,噬骨的痛苦就像根钢筋直插进喉咙,逼得我不能呼吸,绷紧全身被迫感受着牵扯住神经的窒息感,每一颗眼泪的灼热都令我毫不迟疑地将指甲狠狠扣进心脏。
“我真的快活不下去了!程尚恩你还要去哪啊!”
这种痛一直延续到梦醒时分。
这房子买的实在太大,当时本打算等尚恩到三十岁的时候,就和她一起领养几个孩子,然而慢慢抚育他们直到成人,只要一想到尚恩像个母亲一样照顾孩子,浑身就会躁动不堪。
现在她突然就不在了,我一个人要这么大的房子做什么。
还不如缩在地下室里,至少狭窄,阴暗,安静,更重要的是,这里曾经是尚恩停留最久的地方。
“尚恩啊。”我将汗湿的头一下砸向身后沉重潮湿的墙,“尚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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